Petrol
复健产物，如果失败就不回圈了
名侦第五季贺文
第五季第一案网瘾学校杀人事件背景（昊然若昀阿蒲的讨论结果），但并未完全采用
可以配合拙作《流言之国》一起食用，本篇为其下篇
撒同学（323）×何同学（428）
魏保安×白教官
鸥（1028）×鬼（811）
全员恶人预警
0 罪
汝罪为暴。
刑火。
1 不合群少年
陪伴何同学的只有手机和电脑。
所有人都把满腔恶意发泄给他。
是从那一天之后开始的，那一天NZND撒微笑于家中自杀，死前在某博上发布了拒绝网络暴力的号召还有最后一句话——我不想让网络暴力再害死谁了。
陷入疯狂之中的撒微笑粉丝人肉出了何超的全部资料，知道了他还有一个活着的弟弟。
“别理他，这种人是键盘侠的弟弟，人品好不到哪去。”
“看他每天阴沉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世界欠他的呢——看看他哥都做了什么啊！”
“没脑子的喷子，害死我们微笑哥哥！”
“这种人怎么还不去死？真恶心。”
“爹妈都死了，怪不得呢！没教养的东西。”
声音汇聚成洪流——你怎么还不去死啊？
于何同学而言，网络，是他温暖的家。
“你哥给人家撒微笑做××不就是为了能有点钱让你好好读书？你姐最后手术都没做不就是为了让你好好读书？你姐死了你哥也死了，我看你就是个扫把星！”婶婶这么骂着，将手机摔碎踩在脚下“你哥那么努力，看看你，就是个垃圾！”
叔叔叹了口气，“别骂了…”
“你闭嘴！不好好读书，我们以后可不会养着你！废物！”
一个响亮的耳光。
“不是喜欢上网么？我让你上！”
那个温暖的家不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辱骂，殴打和电流。
不合群的阴郁少年藏起了一本日记，文字是唯一能记下他活在世间的工具。
扉页上他写了三个大字——我想死。
然后他划去，又写了三个——我想活。
他把日记藏在荒废很久的杂物间。
“哥哥，你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死掉。”他隔着杂物间的铁窗问天际尖锐冷凉的月亮。
“他希望你活下去，何。”
他警惕地转过头，宵禁时间碰到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小心。
少年看了一眼他紧攥着的拳，眼睛看着他，说“叫我撒就好，相信我，我会带你离开这里。”
“凭什么信你？别想留下告发我的证据。”他退后几步，后背抵在杂物间的墙上，坚硬的触感让他安心少许。
“别怕，何。”名为撒的少年并没有向前走，他露出一个笑容，说“相信我，因为我喜欢你。”
“什……么？”
“我喜欢你啊。”
闪电刺破暗夜，冷月隐在了乌云之后。
2 边缘天才少年
何对撒出现在这里蛮惊讶的。毕竟撒一直是全校第一。
撒是A中的传说，他从不听课，拉帮结派，打架，然而不管是什么考试，只要他考了，就是全校第一。
上个月他没再来学校，没想到是到了这里。
没有人能揣摩清楚撒的性格，上一秒在嬉笑的少年下一秒就可能甩出腰间带着的双截棍狠狠地砸过去。
撒说，“我喜欢你，请相信我。”
再也没有什么比这更荒谬了。明明他没有得到过除了恶意以外的任何情感。明明从未有过交集——啊不对——是有的。
何同学垂下眼睛，想起了那个雨天，他被堵在小巷子里，拳头落在身上，对方尖锐的辱骂响了一半被打断。
打他的人倒在地上，砖头碎成两截。
“要么现在滚，要么等着小爷弄死你们。”这句话被撒说出来分外奇怪。语气不带威胁，连一丝狠厉都没有，仿佛在念课文一样，麻木又机械。
对面的人嗤笑一声，大声骂着不干净的话冲了上去，然后被一棍子打在头上扑倒在脏水里。
“垃圾。”撒解决了五个人之后在他们身上挨个踹了一脚，末了踩在为首的人头上对他笑。
“何同学，我姓撒，你叫我小撒就行。”
“……谢谢。”他低着头要走，被撒拉住。
他瑟缩了一下。
“别怕我，何。”撒的声音带着无奈“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用了。”他低着头离开，没看到撒失落的眼神。
“没关系没关系小何，伤害你的人都得下地狱。”他没听到撒的低语。
3 所谓地狱
地狱不在地下，在人间。
从第一个抹着眼泪的家长提着一袋钱来找他的时候，甄校长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欲望是魔鬼。
他将所谓的边缘少年少女们绑在非法装置上肆意妄为——法律？无所谓啊，钱最重要。他做了所有他想做的事情，电流会让少年少女忘记一切的，他不怕。
“我们离婚吧。”他的妻子平静地把离婚协议书放在桌子上。
“别他妈做梦。”他攥起拳头。
“你还是人吗？你做的事是人能做出来的吗？”
“给老子闭嘴！”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总有人会弄死你的。”
5
他举起酒瓶
撒走向何
4
酒瓶砸下去
何没躲开
3
玻璃碎片飞溅
撒伸出手
2
鲜血喷涌
指尖触碰
1
染红了墙壁
门被推开
“你们在干什么？！现在是宵禁！”
“魏哥，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吗？”撒一只手拉着何，一只手伸进了口袋。
“……我不会，那边动静太大了，我去看看。”
“别去。”何低头看着脚尖，声音平静。
“为什么？”
“去了就回不来了。”
走廊里传来激烈的脚步声。
“这里有人！老师！我揭发！！！”尖嘴猴腮的男孩跑进来。
“回去。”
“白老师？！”
“宵禁时间你擅自出行，看来你还是需要治疗。”
“不，不——你，你们！”
电流击穿大脑。
月亮笑弯了腰。
4 知更鸟之死zero
何同学从来不过自己的生日。
但他记得日期——日期就是他的编号428。可惜他的生日过后，他最喜欢的栀子花才开放。
这所监狱处于远郊，周围一片荒凉，他只能想象花的香气。
整整一白天甄校长都没露面，揭发，治疗，检讨，学习依旧如以往一样。
尖嘴猴腮的男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何接住了撒扔过来的纸团。
“生日快乐，许个愿吧，我帮你实现它。”
白在班里巡视，对二人的小动作视而不见。
“我举报！”女生站起来尖声叫道，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323给428传纸条！”
“哦？”白走过去，将何的口袋翻出来，什么都没有。
“虚假举报——”白走到女生面前笑了笑“劣根性啊劣根性，走吧，今天需要治疗三次。”
“我明明看见——”
“你看见了吗？811。”白问旁边的女孩，女孩摇摇头“没有啊，他们什么都没做。”
“你看见了吗？1028。”“他们什么都没做。”
“走吧。”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是我，麻雀说。】
年幼的白被锁在床上，“你错了没有？！”
“没有！”
那人把扳手往下扳去。
【用我的弓和箭，我杀死了知更鸟】
“虚假举报，多么不听话，你违反了规则，知道错了吗？”
“凭什么？！”
白把扳手往下扳去。
【谁看见他死去？苍蝇说，是我。】
那年他看到门口有双眼睛，他歇斯底里“救救我——”
【用我的小眼睛，我看见他死去。】
那双眼睛离开了。
这双眼睛在门口，他看见她死去。
“小白。”愧疚让他打开门。
“小白。”悔恨让他回身关上门。
“哥哥错了。”另一份情感让他道歉。
“你没错，但我原谅你。”
太阳跳下山。
快对星星许个愿。
5 知更鸟之死one
群鸟聚在杂物间。
323，你是谁？“何。”
428，你是谁？“撒。”
811，你是谁？“鬼。”
1028你呢？“鸥。”
“我是白，他是魏。”
“我是魏，他是白。”
叽叽喳喳吵不停。
门被打开，鸟儿飞出来。
撒何飞到尽头，啄啄铁锁。
吱呀吱呀门开了。
鬼鸥挥翅向前。
白魏紧随其后。
压迫者是谁啊？知更鸟啊。
5
砍下他的爪牙！
4
扯掉他的翅膀！
3
砸去他的尖喙！
2
Petrol！Petrol!
1
FIRE！FIRE！
0
审判结束。
【是谁拿走他的血？鱼说，是我。】
鸥笑一笑，轻轻把头发抿到耳后，手腕上有几道长长的伤疤。
【用我的小碟子，我拿走他的血啊。】
没有小碟子就用petrol吧——
6 知更鸟之死end
【谁来为他做寿衣？谁要挖坟墓？谁要当牧师？】
【甲虫死了，猫头鹰疯了，白嘴鸦喝醉了】
【没有人，没有人，尸体快腐烂吧！】
六只鸟儿面面相觑，楼内一片安然，荒郊一片死寂。
【谁要当办事员？】
【云雀说，是我，即使是在夜晚我也要做办事员】
还给你啊，还给你啊，给予的电流都还给你啊。
苍白的云雀落下泪来。
【谁会带火炬？】
【红雀说，是我，我立刻把它拿来】
Petrol and fire！
下雨了！下雨了！焰火！焰火！浇不灭的焰火！
歌唱吧红雀！歌唱吧云雀！
【谁要当主祭？】
【鸽子说，是我，是我！可我去不了啊！】
没关系，没关系。宽恕吧！宽恕吧！
【谁要抬棺？谁提供柩布？】
没有棺材？何来此谈？
鸢打着节拍，鹧鸪唱起颂歌，公鸡和母鸡从笼子里逃跑。
【谁来唱赞美诗？】
【画眉说，是我，我将唱赞美诗】
婉转清丽的歌声响彻被打破的牢笼。
鬼撕去了811的编号。
【谁来敲丧钟？】
【一起吧！一起吧！】
一起敲响知更鸟的丧钟吧！
7 末了
云雀坐在窗边“我要走啦，红雀。”
“你还没对我告白。”红雀站在窗前。
“要怎么告白？”云雀歪歪头
“陪着我，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啊。”红雀眨眨眼
红雀抓住了云雀，云雀吻上了红雀。
“红雀云雀你们飞吧，越远越好越高越好。”
麻雀拉着苍蝇的手。
画眉挽着鱼的臂。
“走吧走吧章节终了，就在这里别离吧，从此再不见啦——”
红雀云雀一起飞到桃源，再也再也没出现在世间。
鱼游向大海画眉陪着她，有一日画眉衔来一朵茉莉花。
麻雀揽着苍蝇的肩，我要被审判啦不再见啦——
苍蝇捏着麻雀的脸，那就一起了结这段缘吧来世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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